信深解博,行专证妙:黄念祖居士念佛法门略述
2016-01-26 13:55:17 点击数:
作者 : 不详
佛教修行之关键,要在信解行证而已,于此次第修行,定入圣位,必得妙果。黄念祖居士是当代著名的净宗大德,内外兼学,显密同修,禅净具明,宗说皆通,其念佛法门具有很大的影响,在海内外得到了广泛的重视。其法门之要,就在信深、解博、行专、证妙。
佛教是宗教而超宗教,其超越一般宗教之处,在于破除了神力决定论,给人以自信,而与宗教相同之处,在于同样强调信仰为本。黄念祖特别强调信仰的重要性,以信深为入道之本。他指出:
“信深”。经教中说:“佛法如大海,信为能入,智为能度。”足证若缺信心,就不能入佛法。莲池大师《疏钞》中说:“信即心净。”“唯有不信,自相浑浊……如极秽物,自秽秽他”。大师说:信心就是清净心,只有狐疑,才使得自己身心浑浊污秽一团糟。这个不信的心,不但使自己浑浊,它就像极脏的东西,谁接触到它,谁就沾上了脏。所以大师总结说“信为急务”。禅宗硕德高峰禅师在语录中说:“信是道元功德母,信是无上佛菩提,信能永断烦恼本,信能速证解脱门。”又说:“从上若佛若祖,超登彼岸,转大法轮,接物利生,莫不由此一个信字流出。”可见“信”是关键当中的关键。[1]
信是关键当中的关键,这句话说得再明确不过了,足以说明信仰对于佛教的重要性。信仰还有深浅邪正之别,不能只是信,还得树立正信,建立深信。黄念祖还在《阿弥陀经宗要》中根据《弥陀要解》用很长的篇幅说明信有六信:信自,信他,信因,信果,信事,信理。只有六信具足,才算是深信、真信、正信。
对于信仰,很多的人理解并不清楚,以为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其实不然。即便是一些佛教徒,也存在信仰模糊的问题。信有邪正,信仰佛教、皈依三宝才是正信,信仰外道、特别是许多附佛外道便是邪信。信有真假,一些人表面上形式上都做到了,但在行事上看不出他是一个佛教徒,言佛而行魔,这种信仰便是虚假的。信有纯杂,杂信是中国人普遍存在的一个问题,见神便磕头,进庙就烧香,不论什么样的神,都想依靠,既信佛,又信道,连一些杂神鬼怪都信,这样的信仰意义不大,一定要树立对佛教的纯粹的信仰,信仰太多了就等于没有信仰。
信有全偏,有的人喜欢偏听偏信,对于全体三宝不能发起正信,这一问题近代慈航法师曾经指出过,现在依然是一个问题。有的人信仰西方佛,对于东方佛则无所关心,有的人信仰这部经,对于其他的经则不能生信,有的人只认自己的师傅,对于其他的大德则缺乏恭敬。或者有的人只信佛宝,不明法宝,不重僧宝;有的人唯嗜佛理,只把佛教当成学问来钻研,对于佛法的创造者佛宝和弘扬者僧宝不太关注;有的人只认个别僧人,乃至学了某些新兴宗教的习气,喜欢搞个人崇拜,拉帮结伙,党同伐异,对于佛法全体则颟顸无知。末法时期,如何信仰僧宝确实是一个问题,因为在现实中会看到太多的披如来衣而所行非佛的现象,在这种情况下,对僧宝发起信仰不大容易,于是就有了以居士佛教为主之说,也有了出家不如在家之说。然而无论如何,僧宝同样是信仰的对象,如果将之排除在外,同样属于偏信。信仰僧宝不是对个别僧人的崇拜,而是对全体僧宝的恭敬,不能因为个别人所行非法就对全体僧宝失去了信心。僧而非僧固然是对僧宝信仰淡化的原因,但对僧宝不能生信,不能起恭敬心,同样可能构成个别僧人自暴自弃、不思进取、无意修行的原因。
信有坚脆,有的人虽然树立了信仰,但是这种信仰非常危脆,很容易动摇,一有风吹草动就可能改变,或者时信时不信。信根微弱,随时变迁,这是许多信仰者面临的问题。伴随着文化多元,信仰多元也是时代的一个特征。如何坚定自己的信仰,树立牢固的信仰,对于佛教坚信不疑,坚信不异,也是一个重要的课题。
只有树立正信,发心真信,纯信佛教,全信三宝,坚信佛法,才能对佛教产生深信,才不会随便动摇,才不会随意改变。信仰如同植物的根,根深才能叶茂,植根越深,越会从中吸取最多的营养,真正从中受益,保证自己的生存权;植根越深,越能与之牢固地结合在一起,长成一棵参天大树,任凭风吹雨打也不会动摇。
总之,信深是入道的第一步,信深则入道深,入道深才能解其奥妙,才能穷其理而尽其性。夏莲居居士曾以“理明、信深、愿切、行专、功纯、业净、妄消、真显”十六字作为觉路进程,黄念祖亦秉承师说,这十六字亦是信解行证的具体化。是先解后信,还是先信后解,这是一个难解的难题。不明理何以生深信,信不深何以明正理,双方都有依据。其实由信生解、由解生信,这是一个双向互融的过程,信解本不可分割。然必言其先后,还是应以信为本。
建立深信之后,就应当明理悟解,发菩提心,产生无上智慧,这就是解。信须深,解须博,信不能深则同不信,解不能博则犹未解。佛法如大海,无数经典,无量妙义,无尽法门,非信不能入,非智不能度,若非广研经教,穷诸宗途,如何得知其全体大意,悟解其一味醍醐!
这一道理本不复杂,然而许多净宗行者,于此却暗味不明,不通经教,不解心宗,只教人一句“老实念佛”,只此一句,害人无数。不知念者是谁,不明佛是何物,盲修瞎练,寻声昧道,每日里呆坐空念,即使念到八万劫,又有何益!
黄念祖居士以自己的实际行动破除了净宗行者只会念佛的偏见,他自幼随母梅太夫人听经闻法,又从舅父梅光羲居士久参佛乘,颇受熏陶,青年时期他因读《金刚经》,于“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一句契悟,颇有六祖闻道之风,后来又参近代禅祖虚云大师,得心宗骨髓。他于密宗皈依红教大德诺那祖师莲花正觉王上师及白教大德贡嘎上师,后受王上师衣钵,继承莲华精舍金刚阿阇黎之位。他还参谒禅净大德夏莲居,为其入室弟子,深得法要。
黄念祖居士内外兼学,显密同修,既是一个知名的科学家,又是著名的佛教大德,他在禅净密三宗都得到真传,博学多闻,广研经教,于汉藏显密都有深入的研究,是难得一见的佛教全才。他不仅是开悟的大德,更是明理博识的学者,他著有《佛说大乘无量寿庄严清净平等觉经解》、《大乘无量寿经白话解》、《华严念佛三昧论讲记》、《净土资粮》、《心声录》、《谷响集》等多部佛学著作,还多次在海内外弘法演教,以各种方式开示学人,令入觉海。
黄念祖居士虽然学问广博,于禅净密诸法门皆能深入,却不以学问为业,不以知解为能,而是以真修实证为目标。其解虽博,其行则专,其所示人,唯以净土为宗。解博与行专,下士所不解,解博才能行专,略举一例,如登一山,有许多条道路,有智慧、博学多识的知道这些道路虽然方向不同,却殊途同归,最终都会到达山顶,因此想要上山,只会走一条路,而没有智慧的人不明此理,不知道哪条路能上山顶,就有可能临歧路而号泣,试多途而不达,走了许多条路,都是半途而废,徒劳无功。
解贵博而行贵专,学贵多而修贵一,这个道理有些人并不明白,似乎自己精通十八般武艺,不卖弄卖弄就委屈自己的能耐了,今天学禅,明天修密,后天习净,甚至连外道法门也想试试。黄念祖居士特别强调愿切行专,他指出:
若发切愿,自然行持就专一了。《四十二章经》说:“制心一处,无事不办。”《大经》三辈往生都因专念阿弥陀佛。不是今天学这个,明天学那个。东翻一翻,西找一找。东张西望,一事无成。[2]
黄念祖居士在劝人修行时,也以专修为本。他对于一位修净宗多年的老居士欲改修禅进行劝告,强调“欲抽减念佛时间以习定,则更是大错。念佛是易行道,余者皆难行道,乃龙树菩萨之开示,若去此易行之道,反趋坎坷之途,何其颠倒之甚也!”[3]
修道贵在一门深入,坚持不改,久必生效,如果心怀狐疑,行一退二,万劫不能成就。知难行易,还是知易行难,这是哲学史上讨论已久的老话题,在此不欲多辩,不过空知无益,必须落实到行上才有意义,否则说食难饱,画饼非实,讨论一万年也没有意义。不怕有学问,就怕卖弄学问,不怕会说,就怕说而不做。佛法如果不和生活结合,不能表现为实际修行,等于没有用处。
行专为因,行只是过程,必须有结果才行,因此专行为因,解脱为果。解脱果位有高低之分,只有专行一门,才能克证妙果,究竟得道。
所谓解脱,也就是“功纯业净,妄消真显”。业障净尽,妄想不生,自然真本显发,佛性现前。黄念祖居士指出:
行专之后久久功夫纯熟,乃到“功纯”。由于念佛都摄六根,自然不造新业,又由于念佛一声能消八十亿劫生死重罪,故自然“业净”。
“妄消真显”。念佛功纯,妄想自然不起。既然不起妄想,何来执著?所以“妄消”。“众生本具如来智慧德相,唯以妄想执著不能证得”。妄想执著既已消除,本有佛性,自然显现。《首楞严经》说:“狂心不歇,歇即菩提。”镜净心明,本来是佛。[4]
行专功纯,必证妙果,这是出世间的因果,种此胜因,自然会有圣果。黄念祖居士特别强调念佛法门能得殊胜之果,他指出:
往生极乐,必登补处,见于《阿弥陀经》及《无量寿经》。……凡往生者,必定于一生中定补佛位,同于现在兜率内院之弥勒大士,同名一生补处。这是阿弥陀佛的本愿。佛既成佛,愿已落实。所以带惑凡夫,一旦往生,便是阿鞞跋致,究竟都是位齐补处,也即是一生成佛。如上胜因妙果举体是不可思议。所以《要解》赞叹说“极乐人民,普皆一生成佛,人人必实证补处。”“释迦一代时教,唯《华严》明一生圆满,而一生圆满之因,则末后《普贤行愿品》中,十大愿王,导归极乐。”由上可见,从凡夫心,以信愿持名为因,决定能得往生净土,位登补处,一生圆满,一生成佛,不可思议的妙果。所以说这是方便中第一方便,了义中第一了义,圆顿中最极圆顿。[5]
这种对净土法门所得妙果的称赞也是究竟至极了。一生补处是指来生成佛,只有弥勒大士有此资格,实是稀有,而净土之中竟然“其数甚多”,甚至其中所有众生都能达到一生补处,真是不可思议。
黄念祖居士也以自己的实际修为印证了净土法门的得果殊胜,他一生修持勇猛精进,“所获真实利益不可胜记”。有说夏大师亲口印证“实际上国内红、白密与显教大统均归于念公一身”。在其往生之后,弟子亲故为其念佛七日,身无臭腐,颇多祥瑞,荼毗之后,遗骨洁白,并得五色坚固子百余粒,实为稀有。
黄念祖居士信深解博,行专证妙,愿力广大,持名精勤,故得亲证菩提,往生净域,其法门深妙,原非浅陋所明,愿以一得之见,期以引玉。